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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莫老師不會拆那三包超A的名牌襪.  事實不然,由於我己經決定21回台灣,莫老師也要於23日凌晨回英國過聖誕.  難得的一個週日(17號)我們決定手牽手一起外出走走,陪養感情兼消腹部脂肪.  莫老師指定要穿超A的Tommy 襪.  那天,從穿上的那一刻到回家,我們一共在外晃了四個小時,Tommy就搞了個大洞.  比任何一雙不知Made in何處的襪子還來得么壽.  Tommy在莫老師來不及帶回英國告訴大家超A的故事,比羅密歐與茱麗葉從一見鐘情到雙雙殉情一共五天還來得短命.  昨天試了Polo,穿了六個小時後回家,尚且無恙.  今天穿了Armani,襪子一套上,莫老師即刻發出嗯嗯的叫聲..一副阿曼尼最深得我心的表情.

我不是要講這三雙襪子可以穿多久.  一直到現在,莫老師一直沒有什麼興趣和我去深圳,或大陸名勝走走看看.  連熊貓在香港都看得到了,不需要到四川. 在香港,由於莫老師很不能適應東方的作息及文化,所以他極力主張我也搬到香港;而我,因為簽證的問題,沒有辦法工作,就連要在香港花莫老師賺的錢都不能待太久.  我曾在Emily的網誌讀到,在英國出生,就等於中了樂透彩的一半了.  莫老師的不適應,有一半要怪他自己的出生.  他一直不能了解,在人口稠密的亞洲,有一份工作可以週休;上百貨公司可以充份享受當顧客的權利;當一個店員,有基本保障底薪;消費者對洗髮精用了百分之五十,可是分岔的頭髮還在,可以拿去退;自營商店不用怕客人削價去他家做比較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無奈,在台灣常喊的〔拼經濟〕,在香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在大陸,則隨著經濟開放,資本主義悄悄邁入,在人口如此密集的國家,競爭,是隨處可見.  談生意比價錢,要升學比分數,要升遷比業績.  我很難理解,英國的腳步是快在那裡,何以人家是以開發國家?

走在香港的尖沙嘴,路上常站著一個個的印巴人,對路過的老外(特別是白人)推銷copy watch;走在各個夜市,一樣當地的攤販搶著對客人推銷仿冒的包包或手錶.  我不曉得這些人怎麼來的? 沒什麼生意他們如何養家活口? 在深圳,出了羅湖站,前方二十公尺不到即是客運及火車站,幫忙推行李的小販,也要搶五塊錢的生意做,得要公安維持排隊的秩序. 一個商場裡幾百個攤位,客人的手要是摸到了東西,店員則立刻停下吃飯的動作,軟硬兼施希望你購買.  莫老師恨透了一條路無法走得平順,一天到晚有印巴人要對他算命,推銷勞力士錶,或訂作西服.  也很不理解,為何進到店裡,問個商品及價錢,店員馬上就問要刷卡還是付現.  和他走在一起時,我得常常耐著性子,跟他說著他們有業績壓力,這裡實在太競爭了;  我也常提醒他,他現在在的地方是香港.  我們互相幫助對方適應這個城市-這裡的競爭,擁擠,噪音及腳步.  沒有工作的我,也看到很多比我更不幸的人,如何這個大環境下求生存.

我應該是幸運的.  出國唸完書後,到現在還沒有份正式的工作;每個月台灣香港飛,也沒有人要我非得一個月賺多少錢.  沒當成貴太太,也是個全職的*閒*內助.  有朋來訪東方之珠,就全職的陪玩.  我應該是很幸運的,在英國唸完書後,不知道中了什麼毒,一直告訴自己要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要做錢的奴隸. 可是又有多少人,不希望求錢快來,即使是為奴為僕?  商場裡的少男少女,或許還不達我估的二十五歲,現在想想,他們嫩緻的臉龐,似乎看來僅國中畢業年紀.  在那個年紀的我,似乎除了升學,也從未做過他想.  這幾天以來,一直對水果被沒收的少婦那個眼神難以忘懷,覺得自己的幸福被震撼著.  和莫老師在香港待了一陣子後,他自己也曾脫口,自己的出生,決定了大部份的幸福.  在香港,白人就像是印鈔機,走在路上人人吧望著他消費;菲律賓人就像piece of shit,即使他們操著流利的英文..對我的國籍所帶來的不方便,他曾大感不悅,在我未脫口說個字前,他幾乎要張口罵人.  在一個個超A的故事背後,我更為自己感到知足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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