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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15 Dec 2006, 是時候要去深圳打探一下到底祖國的Toilet Roll (註一 ) 多少錢.
由於是週五, 所以和要上班的莫老師一同出門. 在他下車前,他便一直用英文問: What's your nationality? 一路幫我回溫一下上次的錯誤. 希望我通關一切順利. 由於我入境表格是在火車上寫的, 所以寫得凌亂, 入境後的居住地也沒有填到, 證照的號碼也沒有填到英文. 中國海關的officer, 也很難得的大聲一次把我的名字的三個字一次唸對. 內心真是折服. 我的名字那麼繞舌, 以前的國文老師都得琢磨一下,才能順口溜.
這次, 我還是很窩囊的祇在工商展覽中心晃. 在裡頭走了三個多小時. 不同以往的是, 我提了一雙莫老師的鞋子, 準備拿到深圳修鞋底. 我記得一樓就有補鞋修鞋的服務了. 祇是沒有想到那麼貴, 要七十塊港幣. (補一雙鞋約一個多小時, 鞋匠的收入真的太好了吧, 可見租金也不便宜). 由於在大陸, 我的香港手機祇能接電話, 無法撥出. 所以就四處晃晃, 想等莫老師來電後,再確定是否要花這個錢.
週五的香港, 氣溫驟降. 對熱了一整年的我和莫老師 (我倆都是年初從英國來港, 我中間回台灣半年), 其實不算什麼. 但是我還是習慣戴頂帽子, 不同的是, 我穿了件長至膝下小腿肚的大衣 - 這衣服是長, 卻不保暖. 可能這身裝扮, 讓我很不同於當地人, 我走到那裡, 所有的人都跟我講英文- 除非我先開口. 週五的 工商展覽中心人並不多, 走在一些地方, 甚至一眼望去白人比華人多. 展覽中心裡頭的攤位/店面都不算大, 格局很像新堀江一般. 有的店面, 可能有多達五到六位員工. 你有可能走進一家店, 裡頭共七個人, 而自己是唯一的客人. 整個建築物有五層樓, 一樓也挑高到一般建築物三樓的高度. 建築物下方是Bus Station. 建築物的中心點是個略方形的廣場, 頂樓的透明屋頂讓自然光線灑進來. 配合時令季節, 中間有顆五層樓高的聖誕樹. 廣場四週分別有手扶梯, 旋轉樓梯 及兩個半圓形的透明電梯.
展覽中心並不禁煙, 逛到四樓時, 由於己經近午餐時間, 很多樓層的轉角, 店面外面, 都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員工, 坐在矮椅子上, 把飯盒放在高椅子上用起餐來. 由於員工比顧客多, 商場裡頭的商品重覆性高, 顧客也不是花錢的凱子, 此處價錢下殺不了, 自有可以殺價處. 所以這裡的推銷方式也相當緊迫盯人,深怕客人到幾步之遙的鄰居家裡去消費.
我有買鞋的打算,所以當我在鞋店裡, 拿出一雙雙的鞋, 祇不過要確認一下高度 (太高的我就不用試了), 在鞋子還沒有完全抽出鞋架; 或鞋根可能高些, 以致於無法很直接的取出, 就在那人生中很重要的剎那間, 店員就開口了:這一雙140元, 你要幾雙? 或者: 一雙140元, 喜歡的話給你打個折等等諸如此類相信大家都不陌生的話. 但是: 用餐中的店員, 開口時, 口中往往還有未咀嚼完全的食物, 如此近距離的歡迎, 我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啊... 現在想想, 週五大概聞過 青江菜, 小龍包, 紅燒豆腐, 雲南米線, 當然還有相當辛辣的排骨,牛肉麵,以及如同大同電鍋蒸煮白飯時冒出來的陣陣騰空的米香味中和著唾液腺中的蛋白脢. (一想到都很作嘔..暫停回味一下).
不同的樓層, 東西稍有不同. 我在三樓時, 為自已採購了因為最近天氣陰涼, 沒有什麼陽光導至幾乎沒有乾的內褲可穿的undershorts外, 還幫莫老師採買了因為我倆貪小便宜而在廟街夜市購買的十元三雙,一過水馬上成了童襪的高級男襪. 這位女員工(其實他是老闆,但是演技沒有我好) 努力介紹 因為新年快來了, 換舊部新的高級四角無痕大紅純絲女用內褲; 及鬼佬一見不鐘情, 再見買二打的名牌男襪. 由於我交過學費了, 所以東挑西問, 左嫌右退, 上看下選, 聲東擊西的左手挑男襪,右手抓女用內褲, 最後決定要三件內褲, 及三雙男襪. 內褲及襪子都要各十八塊, 由於我堅持總價60, 不然襪子就不帶, 內褲我殺到35. 換來老闆陣陣白眼, 說我帶太少. 明牌襪還猛殺殺殺 (連三殺,讓我差點鋃鎗倒地). 在打包好我的褲褲後, 她一度把我挑的明牌襪放回去, 還用其他的襪子蓋著. 接著說 : 你不買還害我拿來拿去的, 萬一被查到了我就倒大楣了. 等我離開店家三步, 我就又被叫回來了, 60塊成交. 嘴裡還嘟嚷嘟嚷: 也不買多一點,三雙賺不到幾塊... 大家看照片, 就會明白, 為這麼這三雙不能明著擺. 即使襪子不成交, 不買明牌的莫老師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損失. 反正家裡那三雙縮水的, 還有我可以穿.
和我很熟的老闆(大家都出來混, 要裝熟不難), 跟我說五樓還有修鞋的鋪子. 在莫老師的電話未到前,我比比價錢也好. 從這兒起, 我就一路變成老外了. 由於四,五樓有不少 美髮, 按摩, 修 / 彩繪指甲的鋪子, 我不管走到那裡, 都有背後靈跟著,一直在我背後碎碎唸: 哈囉, 蜜西, 嘿兒哇西 / 馬殺雞 / 面尼Q兒...(原音: Hello, Missy, hair wash / massage / manicure 註二)我常常走了十幾步, 一直到那個背後靈站到我的左前或右後方, 才 ㄘㄨㄚ’起來原來這兒那麼陰啊. 找到修鞋處後, 先詢問了價錢, 報價六十. 我祇覺得再加幾十塊, 就可以買雙新的, 所以仍不敢決定是否要補鞋. 肚子開始發餓的我, 還不急著吃飯, 心想慢慢晃下樓好了. 一路上, 除了一位先生: Hello, Missy (這個發音準一點,y的音比較不強), DVDs? 這位員工手上拿著三張DVD的封面晃啊晃, 我也看不清楚是什麼片子. "No, thanks." "DVD Players?" "MP3? MP4?" 我一路像抽大麻+ 中邪 一樣搖頭晃腦, 一直到聽到MP4後, 才把脖子仰直一些. "MP4?" 放心, 沒破財, 我的反應是: 這是什麼碗糕呀? 再趕快中邪一番, 從頭甩到肚臍眼. "Thank you, have a nice day." 哇, 超感動的
, 居然有這麼好的服務啊... 這是在高雄也很難聽到的啊.
莫老師在開完會後來電確定我在深圳沒有被搶劫, 通關愉快後,也用愉悅的聲音告訴我花六十塊補鞋很划得來. 把鞋交給店家後, 才得閒享用我的午餐. 可惜餐廳人實在二手煙太多,飯後我實在無法在餐廳看我的書, 於是決定提早去等鞋. 我跳進手扶梯一路攻頂, 快達五樓時, 突然有顆女頭橫在我的前面 (我還站在手扶梯裡啊),一直叫Missy, missy, hang bag. Gucci, LV, Parda? 袋子? 這位小姐大概沒看到我手上一個超大的 Thomas 環保手提袋, 是我一路提著莫老師的皮鞋的. 我示意的提高我的左手, 回話: 不了, 謝謝. 可能國語出口了, 這位妙齡女子跟的更緊. 怎麼可能放過服務同胞或呆胞呢? "小姐, 看看啦, 超A的喔! 超A的小姐!!"
我居然成了 超A的小姐了. 改明兒個兩岸統一後, 我篤定參加 超女...
由於鞋子還沒好, 我就在五樓東看西看. 五樓有一半的面積是布料行, 剩下的一半又一半是手工裁縫訂定中西式服裝. 這些店我都不可能進去看,後面就是硬跟著一群人講著: Hang Bag, Gucci, LV, Parda? 有英文, 有廣東話. 一直到我找到廁所因為隊伍太長沒有排尿而回來補鞋的攤位, 看到公安在捉人, 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背後靈. 坐在鋪子提供的童軍椅上, 我看到三四個公安抱起了四個箱子 (約A4紙張的大小,人多,看不清楚), 現場還圍了二十多個年輕人, 看得出來, 除了我以外, 其他的人全是這兒工作的員工. 現場沒有一句我聽得懂的話, 鞋鋪旁拉小提琴的叔叔臨危不亂的繼續奏著音樂 (沒開完笑, 我還記得是電影鐵達尼號要沈船前的樂師所奏的音樂). 我不停的問著補鞋的阿姨, 發生了什麼事. 阿姨是不好意思講, 雙手還拿著刀子在補鞋也不能分心. 一臉欲言又止,像個十八歲大姑娘欲拒還迎般的面相,祇差沒有Qoo臉紅紅. 突然有人大叫一聲 (我也聽不懂), 現場所有25歲以下的男男女女全部在三秒之內比跳樓還消失得要快的速度不見了.
拉小提琴的叔叔還是不停的工作著. 突然覺得這個景有點不搭. 鐵達尼號要沈時, 船上的人可沒那麼幸運逃得那麼快啊. 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有停止問補鞋的阿姨, 也發現到人群散開後, 地上有幾顆大芭樂, 和一個流著兩行淚,左手還握著一把刀的婦女. 她約三十出頭吧. 那一雙怨懟的眼神我到現在還沒有忘記. 三三兩兩的清潔大嬸似乎在告訴她地上的芭樂撿一撿, 那些不要浪費. 祇是帶刀的年輕婦女,一直保持原來的姿勢, (我也保持原來的姿勢, 因為她手上有刀,我與她一箭之遙, 語言不通很容易惹麻煩, 何況膀光快爆了,我怕一動會噴尿). 在清潔大嬸把搖搖頭,無奈的把地上的芭樂全丟到手上的垃圾袋後, 她哭喊了幾聲就離開了.
<<待續>>
註一: 在香港久了, 到那裡都會留意一下廁所捲筒式衛生紙 (Toileg Roll) 的價錢..
註二: 我聽到的, 是Missy 沒錯, 不是Miss 喔
由於是週五, 所以和要上班的莫老師一同出門. 在他下車前,他便一直用英文問: What's your nationality? 一路幫我回溫一下上次的錯誤. 希望我通關一切順利. 由於我入境表格是在火車上寫的, 所以寫得凌亂, 入境後的居住地也沒有填到, 證照的號碼也沒有填到英文. 中國海關的officer, 也很難得的大聲一次把我的名字的三個字一次唸對. 內心真是折服. 我的名字那麼繞舌, 以前的國文老師都得琢磨一下,才能順口溜.
這次, 我還是很窩囊的祇在工商展覽中心晃. 在裡頭走了三個多小時. 不同以往的是, 我提了一雙莫老師的鞋子, 準備拿到深圳修鞋底. 我記得一樓就有補鞋修鞋的服務了. 祇是沒有想到那麼貴, 要七十塊港幣. (補一雙鞋約一個多小時, 鞋匠的收入真的太好了吧, 可見租金也不便宜). 由於在大陸, 我的香港手機祇能接電話, 無法撥出. 所以就四處晃晃, 想等莫老師來電後,再確定是否要花這個錢.
週五的香港, 氣溫驟降. 對熱了一整年的我和莫老師 (我倆都是年初從英國來港, 我中間回台灣半年), 其實不算什麼. 但是我還是習慣戴頂帽子, 不同的是, 我穿了件長至膝下小腿肚的大衣 - 這衣服是長, 卻不保暖. 可能這身裝扮, 讓我很不同於當地人, 我走到那裡, 所有的人都跟我講英文- 除非我先開口. 週五的 工商展覽中心人並不多, 走在一些地方, 甚至一眼望去白人比華人多. 展覽中心裡頭的攤位/店面都不算大, 格局很像新堀江一般. 有的店面, 可能有多達五到六位員工. 你有可能走進一家店, 裡頭共七個人, 而自己是唯一的客人. 整個建築物有五層樓, 一樓也挑高到一般建築物三樓的高度. 建築物下方是Bus Station. 建築物的中心點是個略方形的廣場, 頂樓的透明屋頂讓自然光線灑進來. 配合時令季節, 中間有顆五層樓高的聖誕樹. 廣場四週分別有手扶梯, 旋轉樓梯 及兩個半圓形的透明電梯.
展覽中心並不禁煙, 逛到四樓時, 由於己經近午餐時間, 很多樓層的轉角, 店面外面, 都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員工, 坐在矮椅子上, 把飯盒放在高椅子上用起餐來. 由於員工比顧客多, 商場裡頭的商品重覆性高, 顧客也不是花錢的凱子, 此處價錢下殺不了, 自有可以殺價處. 所以這裡的推銷方式也相當緊迫盯人,深怕客人到幾步之遙的鄰居家裡去消費.
我有買鞋的打算,所以當我在鞋店裡, 拿出一雙雙的鞋, 祇不過要確認一下高度 (太高的我就不用試了), 在鞋子還沒有完全抽出鞋架; 或鞋根可能高些, 以致於無法很直接的取出, 就在那人生中很重要的剎那間, 店員就開口了:這一雙140元, 你要幾雙? 或者: 一雙140元, 喜歡的話給你打個折等等諸如此類相信大家都不陌生的話. 但是: 用餐中的店員, 開口時, 口中往往還有未咀嚼完全的食物, 如此近距離的歡迎, 我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啊... 現在想想, 週五大概聞過 青江菜, 小龍包, 紅燒豆腐, 雲南米線, 當然還有相當辛辣的排骨,牛肉麵,以及如同大同電鍋蒸煮白飯時冒出來的陣陣騰空的米香味中和著唾液腺中的蛋白脢. (一想到都很作嘔..暫停回味一下).
不同的樓層, 東西稍有不同. 我在三樓時, 為自已採購了因為最近天氣陰涼, 沒有什麼陽光導至幾乎沒有乾的內褲可穿的undershorts外, 還幫莫老師採買了因為我倆貪小便宜而在廟街夜市購買的十元三雙,一過水馬上成了童襪的高級男襪. 這位女員工(其實他是老闆,但是演技沒有我好) 努力介紹 因為新年快來了, 換舊部新的高級四角無痕大紅純絲女用內褲; 及鬼佬一見不鐘情, 再見買二打的名牌男襪. 由於我交過學費了, 所以東挑西問, 左嫌右退, 上看下選, 聲東擊西的左手挑男襪,右手抓女用內褲, 最後決定要三件內褲, 及三雙男襪. 內褲及襪子都要各十八塊, 由於我堅持總價60, 不然襪子就不帶, 內褲我殺到35. 換來老闆陣陣白眼, 說我帶太少. 明牌襪還猛殺殺殺 (連三殺,讓我差點鋃鎗倒地). 在打包好我的褲褲後, 她一度把我挑的明牌襪放回去, 還用其他的襪子蓋著. 接著說 : 你不買還害我拿來拿去的, 萬一被查到了我就倒大楣了. 等我離開店家三步, 我就又被叫回來了, 60塊成交. 嘴裡還嘟嚷嘟嚷: 也不買多一點,三雙賺不到幾塊... 大家看照片, 就會明白, 為這麼這三雙不能明著擺. 即使襪子不成交, 不買明牌的莫老師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損失. 反正家裡那三雙縮水的, 還有我可以穿.
和我很熟的老闆(大家都出來混, 要裝熟不難), 跟我說五樓還有修鞋的鋪子. 在莫老師的電話未到前,我比比價錢也好. 從這兒起, 我就一路變成老外了. 由於四,五樓有不少 美髮, 按摩, 修 / 彩繪指甲的鋪子, 我不管走到那裡, 都有背後靈跟著,一直在我背後碎碎唸: 哈囉, 蜜西, 嘿兒哇西 / 馬殺雞 / 面尼Q兒...(原音: Hello, Missy, hair wash / massage / manicure 註二)我常常走了十幾步, 一直到那個背後靈站到我的左前或右後方, 才 ㄘㄨㄚ’起來原來這兒那麼陰啊. 找到修鞋處後, 先詢問了價錢, 報價六十. 我祇覺得再加幾十塊, 就可以買雙新的, 所以仍不敢決定是否要補鞋. 肚子開始發餓的我, 還不急著吃飯, 心想慢慢晃下樓好了. 一路上, 除了一位先生: Hello, Missy (這個發音準一點,y的音比較不強), DVDs? 這位員工手上拿著三張DVD的封面晃啊晃, 我也看不清楚是什麼片子. "No, thanks." "DVD Players?" "MP3? MP4?" 我一路像抽大麻+ 中邪 一樣搖頭晃腦, 一直到聽到MP4後, 才把脖子仰直一些. "MP4?" 放心, 沒破財, 我的反應是: 這是什麼碗糕呀? 再趕快中邪一番, 從頭甩到肚臍眼. "Thank you, have a nice day." 哇, 超感動的
, 居然有這麼好的服務啊... 這是在高雄也很難聽到的啊. 莫老師在開完會後來電確定我在深圳沒有被搶劫, 通關愉快後,也用愉悅的聲音告訴我花六十塊補鞋很划得來. 把鞋交給店家後, 才得閒享用我的午餐. 可惜餐廳人實在二手煙太多,飯後我實在無法在餐廳看我的書, 於是決定提早去等鞋. 我跳進手扶梯一路攻頂, 快達五樓時, 突然有顆女頭橫在我的前面 (我還站在手扶梯裡啊),一直叫Missy, missy, hang bag. Gucci, LV, Parda? 袋子? 這位小姐大概沒看到我手上一個超大的 Thomas 環保手提袋, 是我一路提著莫老師的皮鞋的. 我示意的提高我的左手, 回話: 不了, 謝謝. 可能國語出口了, 這位妙齡女子跟的更緊. 怎麼可能放過服務同胞或呆胞呢? "小姐, 看看啦, 超A的喔! 超A的小姐!!"
我居然成了 超A的小姐了. 改明兒個兩岸統一後, 我篤定參加 超女...由於鞋子還沒好, 我就在五樓東看西看. 五樓有一半的面積是布料行, 剩下的一半又一半是手工裁縫訂定中西式服裝. 這些店我都不可能進去看,後面就是硬跟著一群人講著: Hang Bag, Gucci, LV, Parda? 有英文, 有廣東話. 一直到我找到廁所因為隊伍太長沒有排尿而回來補鞋的攤位, 看到公安在捉人, 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背後靈. 坐在鋪子提供的童軍椅上, 我看到三四個公安抱起了四個箱子 (約A4紙張的大小,人多,看不清楚), 現場還圍了二十多個年輕人, 看得出來, 除了我以外, 其他的人全是這兒工作的員工. 現場沒有一句我聽得懂的話, 鞋鋪旁拉小提琴的叔叔臨危不亂的繼續奏著音樂 (沒開完笑, 我還記得是電影鐵達尼號要沈船前的樂師所奏的音樂). 我不停的問著補鞋的阿姨, 發生了什麼事. 阿姨是不好意思講, 雙手還拿著刀子在補鞋也不能分心. 一臉欲言又止,像個十八歲大姑娘欲拒還迎般的面相,祇差沒有Qoo臉紅紅. 突然有人大叫一聲 (我也聽不懂), 現場所有25歲以下的男男女女全部在三秒之內比跳樓還消失得要快的速度不見了.
拉小提琴的叔叔還是不停的工作著. 突然覺得這個景有點不搭. 鐵達尼號要沈時, 船上的人可沒那麼幸運逃得那麼快啊. 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有停止問補鞋的阿姨, 也發現到人群散開後, 地上有幾顆大芭樂, 和一個流著兩行淚,左手還握著一把刀的婦女. 她約三十出頭吧. 那一雙怨懟的眼神我到現在還沒有忘記. 三三兩兩的清潔大嬸似乎在告訴她地上的芭樂撿一撿, 那些不要浪費. 祇是帶刀的年輕婦女,一直保持原來的姿勢, (我也保持原來的姿勢, 因為她手上有刀,我與她一箭之遙, 語言不通很容易惹麻煩, 何況膀光快爆了,我怕一動會噴尿). 在清潔大嬸把搖搖頭,無奈的把地上的芭樂全丟到手上的垃圾袋後, 她哭喊了幾聲就離開了.
<<待續>>
註一: 在香港久了, 到那裡都會留意一下廁所捲筒式衛生紙 (Toileg Roll) 的價錢..
註二: 我聽到的, 是Missy 沒錯, 不是Miss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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